【最佳剧评评选】在戏曲的大漠中需要更多的胡杨
——由《大漠胡杨》谈戏曲演员对戏曲事业的坚守

2016-10-20 15:41:22 来源:河北新闻网 责任编辑:杨爽
尽管说这部作品在功法上运用的不够,演员身上冷,降低了视觉审美,但是并不能影响它更为广泛地意义。

作者 李墨白

    在刚看完豫剧《大漠胡杨》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心头总是有一些东西在压着,让自己透不过气。演员们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为我们展示的大漠风采,跨越了时间,我似乎正站在那棵胡杨树边——刚栽下的树苗——看着植树人辛勤的劳作,拭去额上的汗水,嘴角的一抹微笑,是一种深切的关爱和期望。那时的边疆还是郁郁葱葱,胡杨的旁边还有许许多多的植被花草,转瞬千年风沙漫卷,曾经的葱郁也已经是一片荒芜。花草植被都被风沙裹挟着不知去哪里了,胡杨也失去了他鲜活的生命力,枯槁的身形却依然矗立在这大漠中守护着曾经美好的“家园”。

    豫剧《大漠胡杨》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豫剧团的参演剧目。在开演之前,笔者就没有抱有太多的期望。毕竟这部戏的演出阵容对于一直在豫北求学的我来讲并不了解,若是再跟《五世请缨》、《程婴救孤》的演员阵容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再次作为现代戏来讲,演员虽然都在努力的排演,但是在剧情处理上总有一些传统跟现代结合不融洽的地方存在,而且“四功五法”也较之于传统剧目更为生疏,欣赏过程也就大打折扣了;最后现代化的化妆与时装模糊了行当之间的界限,这就使得一些刚刚接触戏曲的观众对于戏曲只能窥见一斑而不能知其全貌。而最后趋势我走进剧院的动力,主要是来自于对新疆生产健身兵团豫剧团的好奇。

    在谭静波老师在《中国国粹艺术读本——豫剧》中提到过豫剧在新疆的发展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豫剧团的概况。“纸上得来终觉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带着一种期待却不期望的心情走进了剧场。

    就作品整体而言可以说它有着现代戏所能想到的一切缺陷,如之前所提到的传统程式跟现代化表现形式之间的不和谐、行当界限的模糊性等。但是却让人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它们贪婪地吸收着剧场中的音乐,不想放过任何一个音节。霎时间我对新疆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了向往,甚至连自己那一颗冰冷的心都因这一场演出而重新感觉到了律动。

    或许在用传统眼光去看待这出戏的时候确实有这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既然一部作品能够让人感到心灵的净化,情感的洗礼,我们就可以认为这部作品是成功的。显然《大漠胡杨》这部作品做到了。

    尽管说这部作品在功法上运用的不够,演员身上冷,降低了视觉审美,但是并不能影响它更为广泛地意义。技术员段香妮是红星二厂的缩影,而红星二厂又是整个援疆兵团的缩影,以胡杨为意象的兵团精神更是艰苦奋斗的民族精神的缩影。正是这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起了这个戏的意识框架,然后借助演员的表演,将这种精神面貌转化为可观可感的戏曲形式传递给观众。

    演员在演唱的时候并没有一种沁人肺腑的穿透力,这并不能说是这部戏的败笔,我们必须看到戏曲产业发展的不平衡性,才能做出更为客观的评价。豫剧在新疆发展本身就是一种非常艰难的事业,无论是陕西、湖北、河北还是山东较之于新疆来讲,它们发展豫剧事业都有非常大的优势,地理位置上的“一衣带水”必然在文化和民俗上有着种种相似之处。新疆的豫剧发展在天生就已经比它们劣势很多。但是这一群演员仍然坚守着新疆的豫剧事业,像胡杨一般固土防沙!

    《大漠胡杨》的内在含义要远大于其作品的内容意义。胡杨的意象在作品中是一位位援疆战士,放到戏曲市场中则代表的是每一位在戏曲事业中为之奋斗的戏曲从业者。曾经沧海难为水,随着大众传媒和大众娱乐的逐渐普及,戏曲的绿洲退化成了荒漠。戏曲市场低迷有着其历史必然性,但是戏曲之所以未消亡,正是因为在戏曲的大荒漠中有着那一株株坚守的“胡杨”。风沙再大,环境再艰苦,不能动摇的是他们深深扎在这大荒漠中的根。哪怕有一天生命力流逝殆尽,它却“虽九死其犹未悔”地伫立在在大漠之后。

    身已丧,志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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